我与科幻的回忆 | Life on Mars

作者:大千
学校:西南大学

如果按因果论来理解世界,我与科幻的缘分来得莫名其妙但似乎又很必然。就像我完全记不得为什么会突然喜欢大卫·鲍伊。它像是宿命论的结果,天生的。小学的我去书店总看四种书——外星之谜,恐龙王国,人体奥秘,笑话大全。

印象中看的第一部科幻电影是《ET》。可以说,斯皮尔伯格是我的科幻启蒙1.0。在中嘉和一个妹妹一起,断断续续看完了。尽管在那之前,我偶然遇见爸爸在看《金刚》。巨虫吃人的场面为我积累了一些胆量,但是其实直到高中毕业,我才真正看完《金刚》。不过《侏罗纪公园》中那些惊险的场面,铁笼中伺机而动的迅猛龙,还是吓到了我。

等到我有了科幻电影这个概念时,已经是初中了。在电视上看到”科幻悬疑”这个分类。而在里面找到的《地心引力》和《星际穿越》,让我真正意义上领略到了”技术”。在那之前,小姨带我和干妈的女儿去看过《阿凡达》,可是完全不记得什么技术。多年后,我带小姨的女儿重看时,我才领略到在2010年的技术。以及这样运用在电影上的3D,直接改变了电影的格局。

《星际穿越》被无数人奉为科幻片的圭臬,我也被它深深打动。既有数理的逻辑,又有人文的关怀。宇宙的终极法则是什么?是爱。穿越星际,穿过时间,透过重力。一份爱,把人联系在了一起。女儿名叫墨菲,她解出了这个谜题时,跑过人群。向舰船的深坑中撒散稿纸,喊出了”Eureka”,然后抱着未来的爱人,深深一吻。很神奇的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之一,作为摄影师的她,名字也是iEureka,我们大学之后才开始慢慢走近,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而这篇文章的初稿,正是那年的跨年夜为她的公众号写的。

“墨菲”是带着宿命的隐喻。初二时,《火星救援》上映,英语老师让我们看了便可以免作业。现在我才发现,我目前最痴迷的大卫鲍伊的歌曲Starman,被用在了那部电影中。可电影上映两个月后,他便撒手人寰。他最有名的形象Ziggy?Stardust(齐格·星尘)就是火星人。这张1972的专辑里有一首歌叫做Five?Years,等到我终于知道大卫鲍伊这个名字时,恰好离他回火星,五年。星尘,多么美的名字。星的璀璨,尘的卑微。遥望时带着敬畏,这就是我心中的人类。

“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在高考前我被这么一篇文章触动,它关于科幻,可是却带我了解到了摇滚。那是酷玩乐队,在林肯公园之前一点点,是我的摇滚启蒙。The?Scientist,A?Sky?Full?of?Stars,Amsterdam,Gravity,X & Y,他们的歌总是给人星空的遐想。然后引导我一步步走向”星尘女士”,走向”瘦白公爵”。前段时间我突然发现勇气的赞歌这句话来自《JOJO的奇妙冒险》。又那么巧,吉良吉影的形象就是依照大卫鲍伊创作的。前天看《回到未来》,里面穿越30年,见证摇滚从出现到巅峰。我发现那段时间也是人类探索太空的高峰。于是,我开始觉得科幻和摇滚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我看到,喜欢着这些东西的人们,爱做梦,不顾众人的目光,放浪形骸,天马行空,是平凡且勇敢。尽兴而归,不留遗憾。是躁动的年轻人,涌动的热血——”心灵震颤不已,仿佛要燃尽般炽热”。

我与科幻的回忆 | Life on M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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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启蒙2.0始于初中,周末和假期是我集中看电影的时候。爸妈很忙,他们为我留了午饭。我一人在家时,便会挑选一些电影来看。不知为何,吃饭的时候找了一些重口的电影。印象最深的便是《异形》系列和《第九区》。这是另类科幻,外星生物,怪兽电影。与《ET》表现出的友好完全相反,取而代之的是嗜血,冷酷,残暴。但不得不承认,他们背后的东西却是更深刻的。《第九区》对族类的反思,颠倒的力量,丑陋的定义。原来所有的怪物,都只不过是人性深处黑暗的反射。《异形》设计出工业黑暗美学的造型,无不体现了我们的模样。《异形1》打开了太空惊悚的大门,之后的《普罗米修斯》,将其上升为了哲学问题——我从哪里来?暑假恰好看了一部剧叫《西部世界》,也讨论了这个问题。一个被用来供游客杀戮,纵欲的”乐园”。那些循环”受害者”命运的仿生人。他们发现自己的造物主时会怎样?更多的,还有自由意志。连想法都是被设计好的程序时,我们该怎么办?人类怎么知道自己是否被操控呢?

自由意志,听起来是那么熟悉。这学期做的两个演讲都是关于科幻。《黑客帝国》中的红蓝药丸,你选哪一个?回到现实还是待在”元宇宙”?这也是辅修时,美学与人生课的姜老师反复提起的,所谓”缸中之脑”的猜想。其实《黑客帝国》的灵感应该是源于《攻壳机动队》。Ghost?in?The?Shell,极其精美的人体,其实是线路密布的机体。她的意识从何而来?草?素子是我最喜欢的科幻角色之一。不仅是她美丽的义体,更喜欢内省和反思。在船上的那段独白,像极了现在大数据下的我们。信息洪流之中,我们以林林总总的部分,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模样。当我们的存在形式从粒变成了波的时候,这个世界到底会是什么样呢?

看到过一句话,”科技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宗教”。科幻文学似一种”后宗教文学”,其实科学和宗教都是使人皈依,它们真的十分相似,他们的确被大部分人熟知,但是最核心的却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宗教是从自发到自觉的一个过程。从惊叹到完整的世界观。

我发现我对科幻也是一个自发到自觉的过程。上了大学之后,因为偶然看到了《降临》这个电影,去看了原著《你一生的故事》。之前只是看了很多科幻电影,但是现在我开始越来越清晰地注视“科幻”这个词。走近它,触碰它。我开始加入科幻协会,想让更多人知道并喜欢上它。我开始为它担心,怕它后继无人,怕群里冷清,为它做准备,给它建档案,做视频宣传它,都不想转发绿队的说说了,总转发幻协的活动。还好找到了一个很有责任心的接班人小雪。我给那时的社长说了,她也说看好了人,虽然我们没有说明名字,但是我觉得大家都是为理想主义动容的,而现在,理想就在慢慢变成现实。

做两次演讲时都提到它,做展示时介绍它。记得那是第一次做综英pre,我讲的《你一生的故事》。以语言相对论的假说切入,停留在人们能够文理兼顾的希冀上。这是我自觉以来读的第一部科幻小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读过大刘的。比如高考练习阅读题《新纪元》)。它不是无尽的星系,而是把人向内探求的故事写得如此深邃迷幻。宿命论是那么凄美。明知未来没有好的结局,却依然选择了继续前行。从自发到自觉,或许这就是选择。所以自由意志应该是存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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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科幻的这一路的故事,或许是宿命。也或许是我”臆想”出来的“普遍联系”的世界。但是乐此不疲,像侦探一样细细搜寻线索,自我暗示。就如那天我发现了大卫鲍伊几乎与我喜欢的东西都有联系,我惊喜不已。Gaga的闪电妆,模糊性别的特质。打雷姐唱着”Ground?control?to?Major?Tom”和”Life?on?Mars?ain’t?just?a?song”,张国荣视他为偶像。鲍伊的儿子也成了一位优秀的科幻片导演,拍摄了《月球》《源代码》这些佳作。他在我最喜欢的诺兰的电影《致命魔术》中饰演了特斯拉。SpaceX发射的特斯拉跑车上永远放着Space?Oddity这首歌。

若是种子已经种下,那就请让我继续当一个播种者吧。火星上有生命的话,是土豆吗?或许是猫,是曼哈顿博士,是每一个仰望未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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