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作家:丹_西蒙斯

丹·西蒙斯(Dan Simmons)出生于1948年4月4日,1971年在华盛顿大学获得教育学硕士学位,此后,他从事了18年的初等教育事业。1982年西蒙斯首次发表作品步入文坛,在1987年成为了全职作家。代表作品《海伯利安四部曲》(包括《海伯利安》《海伯利安的陨落》《安迪密恩》《安迪密恩的觉醒》)曾获得雨果奖轨迹奖、西班牙科幻小说首奖、日本星云奖日本雨果奖法国宇宙奖,并入围亚瑟·克拉克奖英伦科幻奖科幻纪事奖,被轨迹杂志票选为1990年前史上十大科幻小说,1997年和2006年两次入选“最推荐100部科幻奇幻作品榜”。并与《银河帝国》系列并称为科幻文学史上不可逾越的两座巅峰。

丹·西蒙斯

出道近三十年来,他写遍奇幻、科幻、恐怖、推理、惊悚、历史等几乎所有小说类型,只要他出手,必叫好又叫座,捧回无数大奖,是名副其实的“跨界之王”。他的长篇处女作《迦梨之歌》一举拿下了奇幻小说的最高奖项世界奇幻奖;第一次涉猎恐怖题材的《腐朽的慰藉》就将恐怖小说界重量级奖项布兰姆‧史托克奖收入囊中;第一部长篇科幻小说《海伯利安》更是获得了全球科幻文学至高荣誉雨果奖,以及轨迹奖、1991年度西班牙科幻小说首奖、1995年度日本星云奖、法国宇宙奖,入围阿瑟·克拉克奖、英国科幻奖、科幻纪事奖。此外《海伯利安》还被《轨迹》杂志票选为1990年前史上十大科幻小说,并于1997年和2006年两次入选“最推荐100部科幻奇幻作品榜”,被誉为“二十世纪科幻文学史上难以超越的里程碑”。

他是一位罕见的全能型作者,创作领域跨越奇幻、科幻、恐怖、悬念、历史小说、黑色犯罪小说、以及主流文学小说的作家之一,书籍在29个国家得以出版。

1948年4月4日,丹·西蒙斯出生于美国伊利诺伊州皮奥里亚。1970年,丹·西蒙斯获得瓦伯西学院文学士学位。1971年,丹·西蒙斯在圣路易华盛顿大学取得教育硕士学位,随即展开18年小学教师生涯,直到1989年为止。

迦梨之歌

丹·西蒙斯之后开始写作,1982年,丹·西蒙斯在哈兰·艾里森的帮助下发表短篇小说《The River Styx Runs Upstream》,并获得《阴阳魔界杂志》(The Twilight Zone Magazine)首奖。

1985年,丹·西蒙斯发表首部长篇小说《迦梨之歌》(Song of Kali),并获得1986年世界奇幻奖。

1989年,丹·西蒙斯以恐怖小说《腐肉解饥》(Carrion Comfort)获得1989年布拉姆·史铎克奖(Bram Stoker Award)、《轨迹》杂志读者票选奖(恐怖小说类)及英国奇幻奖(British Fantasy Award)。《腐肉解饥》以英国诗人杰拉尔德·曼利·霍普金斯诗作为蓝本。

《海伯利安诗篇》(Hyperion Cantos)首部作品《海伯利安》于1989年出版,这部小说深受英国诗人乔叟《坎特伯雷故事集》与意大利作家乔万尼·薄伽丘《十日谈》的影响,“海伯利安”这个名称则来自诗人约翰·济慈。他将背景设定在公元28世纪,当人类已能够离开地球,以移动科技传送门(farcasters)在银河系建立巨大的世界网(WorldWeb),而海伯利安行星是故事核心。《海伯利安》获得广泛赞誉,也荣获雨果奖、轨迹奖,并入围亚瑟·克拉克奖与英国科幻小说协会奖。1990年,丹·西蒙斯出版续集《海伯利安的陨落》,这部小说入围星云奖、雨果奖,并获得英国科幻小说协会奖与轨迹奖。《安迪密恩》(Endymion)为海伯利安诗篇第三部作品,于1996年出版。1997年出版的《安迪密恩的崛起》(The Rise of Endymion)是海伯利安诗篇第四部作品,也入围雨果奖,并荣获轨迹奖。

《伊利昂》

1991年,丹·西蒙斯以美国小镇为场景、自己伊利诺伊州童年生活经验来创作小说《夏夜》(Summer of Night)。这部小说背景类似史蒂芬·金的1986年小说《它》(It),并获得史蒂芬·金的称赞。他之后持续创作《夏夜》相关系列小说,包含《小孩之夜》(Children of the Night)、《伊甸园之火》(Fires of Eden)、《冬季猎捕》(A Winter Haunting),这三部小说都获得轨迹奖入围并两度获奖。

2001年,丹·西蒙斯以侦探乔·库兹(Joe Kurtz)为主角创作小说《Hardcase》。

2003年,丹·西蒙斯以古希腊游吟诗人荷马作品来创作科幻小说《伊利昂》(Ilium),再度荣获轨迹奖,亦入围雨果奖。二年后(2005年),他推出续集小说《奥林帕斯》。

2007年,丹·西蒙斯首次创作历史小说《极地恶灵》(The Terror)。《极地恶灵》以英国探险家约翰·富兰克林为主角,叙述他在1845年率领幽冥号(HMS Erebus)、惊恐号(HMS Terror)前往西北航道,探险北极的故事。

2013年,《山之魔》(The Abominable)出版。丹·西蒙斯以3位登山家为主角,他们受到布罗姆利夫人雇用,准备前往圣母峰搜寻失踪的波希(布罗姆利夫人之子)下落。

布莱姆·斯托克奖

  • Best Collection (1992): Prayers to Broken Stones
  • Best Novel (1990): 《腐肉解饥》(Carrion Comfort)
  • Best Novelette (1994): 《曼谷之死》(Death in Bangkok)
  • Best Short Story (1993): “This Year's Class Picture”

英国奇幻文学协会奖

  • Best Novel (1990): 《腐肉解饥》(Carrion Comfort)

英伦科幻奖

  • Best Novel (1991): 《海伯利安的陨落》(The Fall of Hyperion)

雨果奖

Hyperion
  • Best Novel (1990): 《海伯利安》(Hyperion)

国际恐怖协会奖

  • Best Novel (2003): 《冬季猎捕》(A Winter Haunting)

轨迹奖

  • Best Horror Novel (1990): 《腐肉解饥》(Carrion Comfort)
  • Best Science Fiction Novel (1990): 《海伯利安》(Hyperion)
  • Best Novelette (1991): 《午夜的熵之床》(Entropy's Bed at Midnight)
  • Best Science Fiction Novel (1991):《海伯利安的陨落》(The Fall of Hyperion)
  • Best Horror/Dark Fantasy Novel (1992): 《夏夜》(Summer of Night)
  • Best Horror/Dark Fantasy Novel (1993): 《小孩之夜》(Children of the Night)
  • Best Novelette (1994): 《曼谷之死》(Death in Bangkok)
  • Best Horror/Dark Fantasy Novel (1995): 《伊甸园之火》(Fires of Eden)
  • Best Science Fiction Novel (1998): 《安迪密恩的崛起》(The Rise of Endymion)
  • Best Novelette (2000): 《螺旋的遗孤》(Orphans of the Helix)
  • Best Science Fiction Novel (2004): 《伊利昂》(Ilium)

Nocte Award

  • Best Foreign Short Story (2010): “La foto de la clase de este año” (This Year's Class Picture).

星云奖

  • Best Foreign Novel (1995): 《海伯利安》(Hyperion)
  • Best Novel (1996): 《海伯利安的陨落》(The Fall of Hyperion )(与斯蒂芬·巴克斯特的《Timelike Infinity》并列)
  • Best Foreign Short Story (1999): “This Year's Class Picture”

世界奇幻文学奖

  • Best Novel (1986): 《迦梨之歌》(Song of Kali)
  • Best Short story (1993): “This Year's Class Picture”
  • 《迦梨之歌》(Song of Kali)
  • 《腐肉解饥》(Carrion Comfort)
  • 《海伯利安》
  • 《夏夜》(Summer of Night)
  • 《小孩之夜》(Children of the Night)
  • 《伊甸园之火》(Fires of Eden)
  • 《冬季猎捕》(A Winter Haunting)
  • 《透明人》(The Hollow Man)
  • 《海伯利安的陨落》(The Fall of Hyperion)
  • 《安迪密恩》(Endymion)
  • 《安迪密恩的崛起》(The Rise of Endymion)
  • 《午夜的熵之床》(Entropy's Bed at Midnight)
  • 《曼谷之死》(Death in Bangkok)
  • 《德古拉的全部孩子》(All Dracula's Children)
  • 《伊利昂》(Ilium)
  • 《奥林帕斯》
  • 《极地恶灵》(The Terror)
  • 《闪忆杀手》(Flashback)
  • 《山之魔》(The Abominable)

(《海伯利安》)构思宏大,文笔雄健……不落窠臼,堪比伊萨克·阿西莫夫的《基地》系列,弗兰克·赫伯特的《沙丘》和吉恩·沃尔夫的《新日之书》等经典之作。——《纽约时报》


丹·西蒙斯用一支生花妙笔,描绘了700年之后的未来。小说见解独到,故事错综复杂,可以与伊萨克·阿西莫夫和詹姆斯·布利什的作品相匹敌。——《华盛顿邮报》


斯的天才把太空歌剧变成了一种新型的史诗。——《丹佛邮报》


丹·西蒙斯与《海伯利安》

借用经典文学外壳

“海伯利安四部曲”分别为《海伯利安》《海伯利安的陨落》《安迪密恩》《安迪密恩的觉醒》,首先从书名上看,它们分别选自19 世纪初英国诗人约翰·济慈的两首长诗《海伯利安》与《安迪密恩》。济慈与雪莱、拜伦齐名,是浪漫派的主要成员,“海伯利安四部曲”除书名之外,其整个故事都与济慈有关的浪漫诗派相关。

《海伯利安的陨落》

首先是书名标题、人名地名的直接套用。除将济慈的两首长诗作为系列书的书名之外,“海伯利安”与“安迪密恩“在书中为主要的两处地名,“安迪密恩”还是整个故事后半部分的主要人物。而济慈本人也出现在书中,充当相当重要的角色。以济慈的浪漫长诗作为人名、地名,能使得读者在接触到这些名称时自然地带人济慈诗歌中的浪漫色彩,将故事赋予文学化的光环。济慈本人在书中以其本来面目出场,穿插在故事主线当中,又使得故事更加诗化、文学经典化。这一切得益于作者丹.西蒙斯本身对于济慈的喜爱,其在创作之初就有提到系列小说是向济慈致敬,这就奠定了小说的文学化倾向。

其次,“海伯利安四部曲”的主题精神也与济慈未完成的长诗《海伯利安》相符合。《海伯利安》原诗讲述了有关奥林匹斯众神通过战争取代泰坦的故事,而科幻小说最重要的主线是未来终极人工智能和人类之神的争斗。整个故事主线的精神追求与诗歌所表达的意境相类似,这比单独的科幻小说描写人工智能或其他智能生物与人之间的斗争要诗化很多,而且这也是小说追求文学化真善美的体现。

最后,作者将整个诗性精神上升到上帝层面。在小说中,济慈的复制人格与拉米亚生下先知,先知所带有的“移情”部分的能力是拯救整个人类的关键,也是抵抗机械之神的最致命之处。所以作者并不是简单地借用诗人的名字、诗歌的名字作为小说的填充部分,而单独使用这些名称,并不足以使得一部小说文学经典化。作者将济慈的诗性和浪漫主义提高到了小说的灵魂关键,这就使得整部书的价值追求变得文学化,充满诗意。

科幻文学与浪漫主义

西蒙斯对济慈诗歌的借用不只是用典、意象和结构这些文学史上较为常见的借用手法,当代作家更乐于把经典作品乃至作家本人带入自己的创作,西蒙斯正是其中的一位。在《海伯利安的陨落》中,西蒙斯不但让济慈直接进入情节,而且在情节的发展和作品的主题层面都承担着重要的作用。当然,他之所以可以让历史上的人物与未来的故事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是由于科幻文学为他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因为情节中的济慈并不是历史上真正的诗人济慈,而是未来科技制造出来的济慈的赛博格。但是根据西蒙斯的幻想,赛博格可以完全复制原体的记忆、能力、情感乃至疾病,这样,可以说正是借助科幻原则,西蒙斯完美地把不同时间和空间的人与事结合起来;同样,也正是借助科幻原则,西蒙斯在经典与通俗之间搭建起了和谐的桥梁。

在《海伯利安的陨落》中,这个赛博格一开始并不承认自己的济慈原体,而是使用济慈朋友的名字“赛文”,直到他被内核困入济慈时代的地球,像济慈一样病痛无助,并在梦中进入内核的世界,他才开始使用“济慈”这个名字。改变原型的名字但保留原型的特点,这种改头换面的做法让当代作品既可以保持自身的独立,又始终暗含另一个经典层面。然后,在某个关键时刻,经典与摹本之间的关系又颠倒过来,即后来赛文困陷地球变身济慈时,19世纪的历史以前所未有的浓度出现在科幻情节之中,同时这个济慈又时时提醒读者他本质上是一个科幻世界的赛博格,这样使得经典转为表层的同时,又始终潜含着另一个通俗层面。经典和通俗在这里像双螺旋一样旋转交替浮现,打乱了经典与通俗之间的等级关系。

不过济慈的存在不只是为了在通俗叙述之外增加一层经典叙述,在“海伯利安”系列中有一个重要的概念———“移情”(empathy)。西蒙斯通过书中以基督为原型的女主人公伊妮娅指出,宇宙中存在着巨大的能量,这个能量从宇宙万物中来,也把宇宙万物连结在一起。这个能量的核心在书中被称为“缔之虚”(theVoidwhichBinds)。宇宙中的这些能量就像庄子所说的天籁,“每一个星球都是一个不同的和音。每一个星系都是一曲不同的奏鸣曲。每一个地方都是一个清晰且独一无二的音符。”获得了“移情”能力的人不仅能够像一般心理学意义上的同情一样感受别人的情感,用书中的话说,“学会死者和生者的语言”,而且能够“聆听天体之音”。获得了“移情”力量的人可以看透“缔之虚”,并与“缔之虚”产生共鸣。而“缔之虚”作为巨大的虚空,“可以汲取众多物质的能量,包括类星体、银河的爆炸之核、黑洞和黑物质”,从而可以“将一些有机的生命形式穿越时空,将自己放置在一个合适的地方”,也就是时空穿越,以及移动其他物体穿越时空。像爱因斯坦一样,西蒙斯也把这个“宇宙的原动力”称为“爱”,但通向“爱”的能力是“移情”,因此真正掌握了这个力量的伊妮娅也被称作“移情之子”。

“移情”被西蒙斯视为人类对抗人工智能的最后武器,不但是科学理性之外的另一个选择,而且是人类获救的希望。真正具有移情能力的人不但可以摆脱人工智能内核的控制,而且可以超越自身的局限,获得自由穿越时空的能力。移情之所以可以通向终极之爱,是因为移情会把自己的感受与宇宙万物的感受联系在一起,因此他人的痛苦,尤其是自己所引发的痛苦,也会给移情者带来巨大的痛苦,这使得任何具有移情能力的人都会本能地追求与其他生命和谐相处。由于移情并不仅仅限于自己的同类,而且会与宇宙中的一切能量共鸣,这使移情者自然而然地尊重其他一切有机生命形式,而不会像书中的霸主世界、技术内核、圣神教会等那样消灭异己、称霸宇宙。西蒙斯的“移情”看似带有神秘主义的色彩,与科幻文学所追求的科学理性相悖,但事实上很多科幻作家都认为人类最终的希望并不是科学技术的无限发展,而是人的主观能力的提高,吕克·贝松执导的电影《超体》就直接探讨了人自身的潜能可能拥有的巨大力量。人的主观能力不仅包括逻辑思维能力,还有文学艺术所培养的情感能力。比如阿西莫夫就在他著名的“基地系列”中描写了第二基地成员如何通过心理学训练提高精神力量,从而可以对抗科技发达的第一基地。在“基地系列”的结尾,阿西莫夫同样把人类世界的希望寄托在每个个体都能感受到其他个体的所思所感的盖亚星球上。这个能力来自人类心灵的潜能,后来又逐渐扩展到整个盖娅星球的动物、植物,乃至无机物。不过在阿西莫夫这里,这个“盖娅意识”已经从个体意识演变为了群体意识,个体丧失了独立性。

  • 丹·西蒙斯.《海伯利安》[J].陕西档案,2019(03):57.
  • 郜晓琴.造神记:《海伯利安》、人工智能及命运[J].上海文化,2018(07):113-127.
  • 汤佩赟.从“海伯利安四部曲”看科幻小说的文学性塑造途径[J].名作欣赏,2018(06):93-95.
  • 戴从容.科幻文学的文学经典性——以“海伯利安系列”为例[J].山东社会科学,2016(08):100-109+116.
  • 科幻作家/丹_西蒙斯.txt
  • 最后更改: 2021/10/19 23:30
  • 127.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