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作家:谢云宁

谢云宁

谢云宁(1982- ),毕业于四川大学,电子科技大学硕士,现在成都一家电子公司任工程师,业余科幻作家。自幼喜爱科幻,曾担任四川大学科幻协会会刊《临界点》主编,于2004年发表处女作《回溯》,此后陆续在《科幻世界》《新科幻》《文艺风赏》等刊物发表作品四十余万字,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宇宙涟漪中的魔法师》,《超频交易商》以及长篇小说《宇宙涟漪中的孩子》。作品视野开阔,多以天文,计算机,生物工程为主题,追求科学硬核与人文关怀的有机结合。

1982年出生

2004年开始从事科幻创作

《深度撞击》荣获2005年银河奖最佳新人奖

《外面的宇宙》获2013年星河奖一等奖;获2013年星云奖短篇小说银奖

《这个星球上最孤独的那一只鲸鱼》获2017年星云奖短篇小说银奖

《太阳知道答案》获2013年星云奖中篇小说银奖

《宇宙涟漪中的孩子》获2018年星云奖长篇小说银奖

  • 科幻小说
篇幅篇名字数发表
短篇《回溯》1万《科幻世界》2004年07期
短篇《深度撞击》1万5《科幻世界》2005年09,荣获2005年银河奖最佳新人奖
中篇《宇宙涟漪中的星球》2万5《科幻世界》2007年12期
中篇《宇宙涟漪中的魔法师》3万5《科幻世界》2011年12
短篇《梦绕地心》2万《科幻世界》2012年09
短篇《星际灯塔》2万《科幻世界》2013年02
短篇《五块石传奇》2万《科幻世界》2013年09
短篇《恒河边的乞讨者》3千网络平台
中篇《超频交易商》2万5《科幻世界》2014年04
中篇《超频反击》3万5《科幻世界》2015年04
短篇《外面的宇宙》2万《新科幻》2012年07。获2013年星河奖一等奖;获2013年星云奖短篇小说银奖
短篇《这个星球上最孤独的那一只鲸鱼》1万5《文艺风尚》2016年09,获2017年星云奖短篇小说银奖
短篇《群星的背面》1万《科幻世界》2013年10
短篇《银河走廊》5千《新科幻》2012年05
中篇《太阳知道答案》3万《科幻世界》2012年12,荣获2013年星云奖中篇小说银奖
短篇《搭便车》《科幻世界》2017-10
长篇《宇宙涟漪中的孩子》18万四川科技出版社出版,荣获2018年星云奖长篇小说银奖
  • 已出版书目
  • 宇宙涟漪中的魔法师

出版年:2013-10

该图书收录了谢云宁近年来创作的九篇短中篇科幻作品,其中《宇宙涟漪中的魔法师》和《宇宙涟漪中的星球》的题目相似,但前者用一个看似奇幻的故事,讲述了人类逃入虚拟世界后,程序生成的电子生命却开始了对宇宙的探索;而后者是异常天体入侵太阳系的故事,推测了外星人可能与地球的交流方式。《太阳知道答案》也是一部看似奇幻实质科幻的作品。《深度撞击》是谢云宁的成名作,当年获得银河奖最佳新人奖。以真实发生的深度撞击事件为背景,描述了宇宙背景下人类的渺小与生命中不确定性。《外面的宇宙》讲述了人类对宇宙的观察重构了宇宙的历史,将整个人类命运与宇宙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谢云宁擅长将太空的宏大与人类的渺小放在一个特殊的环境中制造矛盾冲突。他的作品的科学性与逻辑性较强,行文语言优美,意境深远。

收录有:《回溯》《宇宙涟漪中的星球》《外面的宇宙》《深度撞击》《宇宙涟漪的魔法师》《太阳知道答案》

  • 超级交易商

出版年:2017-10

本书收录了作者谢云宁从事科幻写作以来的十一篇中短篇科幻作品,题材广泛,包含了从宇宙探索到时空穿梭、从星际战争到近未来科技、从虚拟现实到科学研究等诸多元素——它们同道德、爱情、对生命价值的思索等有机融合在一起,视角独特,简洁的笔触中蕴含着深刻的思考和严谨的科学知识。 翻开这本短篇集,你不仅会走入一个五彩缤纷的幻想世界,还能见证一位作者十几年的思索与成长。

收录有:《回溯》《深度撞击》《宇宙涟漪中的星球》《宇宙涟漪中的魔法师》《梦绕地心》《星际灯塔》《五块石传奇》《恒河边的乞讨者》《超频交易商》《超频反击》《搭便车》

  • 宇宙涟漪中的孩子

出版年:2017-11

近未来。日冕科技公司通过建造围绕太阳的光幕搜集了近乎无穷的能源,这些能源主要用于地球上的网络空间建设。随着全球网络时间频率的不断提升,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接驳进虚拟空间,体验现实中难以经历的丰富人生。 网络互动小说作者宁天穹一直自认为是这些人中普通的一员,有一天却被一名读者带进反抗组织,了解到日冕公司的各种秘密,并被告知自己的小说将在抵抗运动中起到重要作用。 起初他拒绝参与,但看到地球被笼罩在戴森球中、隔绝于宇宙的前景后,不得不做出一个关涉人类未来的决定。 在更大的层面上,人类不知餍足地攫取能源的行为已经给宇宙造成了影响,一个超出人类理解力的未来正等待着这个初生的文明

  • 与阿缺

阿缺称自己算是谢云宁的学弟,因为同好科幻的关系两人成为写作路上的好友。而对于擅长写硬科幻的谢云宁,自己一直很是敬重,私底下也就称呼“谢兄”为“硬兄”or“硬哥”

  • 李闻怡:平时常在哪里找灵感呢?

读新闻和看书,和科学、科普相关的新闻、书籍,都是很好的灵感来源。哎我硬广一下,我常读的科普杂志就是《科学美国人》,某宝有卖,推荐给大家。

  • 对硬科幻和软科幻的看法

软硬之间没有孰优孰劣之分,而这种分类也经常难以严格区分。打个比方,例如刘的《三体》,既有硬科幻的技术细节描写,也有软科幻里的人文元素及社会影响思考,在软硬之间就做了很好的平衡

  • 李闻怡:写作通常会花费作者很多精力,平时怎么安排写作时间?

谢云宁:因为要上班,还要陪孩子,所以时间少,《宇宙涟漪中的孩子》是我每天凌晨五点起床写出来的。

  • 为什么喜欢写宇宙学题材的作品

谢云宁:这个我还是赞同刘慈欣的一种说法:“科幻是一种闲情逸致的文学。”我创作的出发点是从一个能够震撼自己的科学构想出发,然后将故事主人公的命运引向极致,这就像一次纯粹的思想实验,自己得到如解开一道智力题般的愉悦的同时,也力图向读者展现宇宙的一种可能性以及人类身处此境可能的抉择。说到为何我的作品多以宇宙学为主题,或许是因为如今宇宙学的最前沿多是一些假说与猜想,这给了我很多的灵感。

  • 新科幻:在你的小说中很少出现一般科幻小说中拯救地球的英雄,《外面的宇宙》的主人公甚至在面对感情、事业的抉择时有些懦弱,为什么会塑造这样一个人物来担当故事的主人公?你是否觉得人类与宇宙相比太过渺小,对于宇宙中发生的一切我们只能被动地接受?

谢云宁:我以为,按现有的科技水平,面对猝然而至的宇宙结构上的嬗变,人类如何在灾变面前保持尊严和希望才是更让人动容的吧,要像美国科幻片里动辄使用核弹摆平,“二向箔”也不见得会给人类这个机会(笑)。借用罗曼·罗兰的一句话:“对人类来说,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识了宇宙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我们的宇宙。”文章反复描写主人公的优柔寡断主要是想向读者渲染一种极其脆弱的概率世界的偶然性,人类最终的抉择将使不定态坍塌,即便如此,人类也应该战胜内心的不安勇敢地作出抉择。同时,我也不觉得主人公是懦弱的,他一时甘于沉沦是受到家庭与感情的羁绊,最后他也寻找到了一种“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双全之法。

  • 你怎么看待人们对电子游戏的沉迷?

谢云宁:我本身并不是游戏迷,也就偶尔玩玩PS(足球),但我非常赞同弗诺·文奇在《真名实姓》中提到的观点:“在网络世界单凭想象调动事物,在人类数千年形成的语汇中,说到底还是魔法行话最为合适。”(诞生于1981年的伟大杰作,为文老的想象力惊呼吧!)人类既然能够生活在另一个没有地心引力的位面,为什么不让自己彻底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神祇呢?(笑)对于沉迷于游戏的人们,我理解他们,他们有他们的梦想与光荣,我无力去做更多评判。但对于我自己来说,我出生在现实世界中,我需要更多在“第一人生”而不是“第二人生”尽责任。

  • 你认为未来人类会像一些科幻小说中描写的整体上传到网络吗?在虚拟世界能解决现实中的一系列危机吗?

谢云宁:整体上传只是小说情节的需要,我并不认为人类在可见的未来会有剥离肉身虚拟化意识的可能性——不过谁说得清呢,按奇点理论,我们压根无法预见奇点之后的世界。我想,可预见的未来社会发展更可能还是虚拟与现实交织的“现实加强技术”吧。

  • 许多作者都说写作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你有同感吗?

谢云宁:从2004年的处女作到《外面的宇宙》,我一共发表了7篇作品,8年的时间,产量不高。肯定也谈不上进入了高峰,不过我觉得自己还处在上升期。对于创作的酸甜苦辣,我想引用阿西莫夫的一段话与科幻同好们共勉:“科幻写作,我了解它所有的痛苦,但是在其中某处,我找到了乐趣。我无法简单地解释它在那里,或它包括了些什么,但是它存在。我知道它的乐趣﹐而且能够体会。在我有生之年,我不会停止写作,死也不愿和美国总统交换位置。”

  • 你认为在创作科幻小说中,作者最需要修炼的是哪方面的能力?

谢云宁:我的专业是微电子,大学本科学过一些量子物理的皮毛。我也不觉得科幻作家需要去掌握艰深的理论知识,真正需要的是宽泛地领悟前沿科技的大致脉络,从而与自己的思维碰撞出火花。我自己的前沿知识主要来自第一推动丛书、《环球科学》杂志以及网络。作者需要修炼哪方面能力,这因人而异,有的需要磨练文笔,有的需要加强讲故事的能力,有的则需要加强科幻内核的震撼力。对于我来说,如何把自己的思想展现得更有技巧、更富感染力,是我努力的方向。

  • 新科幻:你最喜欢的科幻作家是谁,可以谈谈他或者他们作品的特点和对你的影响吗?

谢云宁:国内的童恩正、何宏伟、刘慈欣,国外的波尔·安德森、乔·哈德曼、弗诺·文奇、伊安·麦克劳德,他们非凡的想象力在不同时期打动过我。另外还要着重提到的是斯蒂芬·巴克斯特和格雷格·艾根,这两位前辈最近二十年来在宇宙与量子论方面的一系列开创性探索,让我看到科幻能够超越科学的疆域而进行终极思考的可能性,我在《外面的宇宙》中向他们的作品进行了一次拙劣的学习。

  • 新科幻:问一个经典问题,你是如何走上科幻写作的道路的?在刚开始起步的阶段有过被退稿的经历没有?如何坚持下来的?许多年轻的作者在工作结婚后慢慢淡出科幻圈,现实的压力可能是最大的困境。你会一直坚持下去吗?

谢云宁:当一个科幻迷阅读到足够多的时候,他就会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拿起稚拙的笔,诚惶诚恐地加入到科幻写作的大军中,当年的我就是这样的。当然被退过稿,我从大一开始科幻创作,大学期间应该写了超过10万字的废稿,就在大四即将毕业心里想着做最后一搏的时候,我的处女作终于发表了。对于一个业余科幻作者来说,科幻当然不是生活的重心,但科幻对我来说是生活之余释放想象力和表达欲望的一个途径,也是年轻时自己对自己的承诺,我想我会一直写下去。

  • 新科幻:以后的作品会考虑写别的题材吗?在宏大的宇宙中,你笔下的主人公的经历显得有些单薄,你会在情节的塑造方面加大力度,还是保持现有这种散文化的风格?

谢云宁:自己当然愿意在更多领域做更多的尝试。对于你的意见,我完全赞同(握手)。目前我自己也在向着故事化方面做一些尝试,我觉得你说到的两者并不矛盾。

  • 心中排名第一的科幻小说是?

谢云宁:影响我的科幻小说有很多,所以要选TOP 1的话其实很困难。这个话题呢,以我看得最多、并且隔一段时间就会反复重温的标准去选的话,是一个比较小众的科幻中篇:英国作家伊安·麦克劳德的《德雷克方程新解》。它其实是个相当简单的故事,没有太多科学内核,讲的是一个外星文明的探索者,常年累月在法国的深山里孤独地寻找外星信号,坚持到70多岁都没有任何结果。毕生都坚持信念、不断追随但是没有结果——就很像科幻的精神,所以每次重温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不夸张地说,它可能是我看过的最优美的科幻小说。

  • 写了很多短篇之后再开始创作长篇,两者之间会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谢云宁:中短篇集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我实际上是个产量特别低的作者,从2004年处女作《回溯》开始,每年只有一到两篇的产出,有了灵感才动笔,没有太多的压力。而长篇则不一样,有些像长跑,大部分时间是心中的紧迫感让自己在傍晚打开文档,坚持写下去,尽管情节框架很早就在心中成型,但由于自己精力与笔力的问题,还是断断续续写了两年,所幸的是,我最终还是跑过了终点线。

谢云宁的小说追求科学逻辑,又倾注了人文反思,以细腻质朴的笔调构建了一个极具想象力的多重世界:赛博空间、历史科幻、印度神话、太空漫游。阅读他的小说,仿佛穿行在多个时空之中,奇思妙想让人目不暇接。一科幻作家刘慈欣

谢云宁写作的特点是——有读者总结——很大刘,非常大刘。他可以说是现在的作者当中作品风格最像大刘的(从内容到主旨,甚至文风),超过了江波和宝树。大家读过一些就知道了,总体而言两人都有着古典主义的科幻追求。一三丰

作品视野开阔,多以天文、计算机、生物工程为主题,追求科学硬核与人文关怀的有机结合。“梦从海底跨枯桑,阅尽银河风浪。”刘辰翁的这两句诗词,或许最能代表他心中对于科幻的那份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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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更改: 2021/10/19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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